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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如梦里折翅飞
【我的楼兰-云朵】
天空高且远,我却恍如梦里折翅飞。 不解世间风情的我,或许会在灯下浅言低语,或许会在霓虹灯下听歌赏舞,但节日的张灯结彩却与我无关。成家后的我,每年春节回婆家过年,初一吃过早饭后,漫步乡间小路是我过年的方式。青年时丈夫美滋滋地跟着我走,孩子两三岁后我美滋滋地牵着孩子的小手走。一年一年走,不知道哪一年起那些本是泥土的小路变成了水泥路。农民也许是高兴的,那样他们可以免了下雨时路面泥泞的烦恼,还可以潇洒地开着车到田间地头。我却不一样,我总喜欢怀念过去。
青年时,走过泥泞的地方,丈夫会拉住我的手,让我像撑杆那样飞跃过去。我带孩子走的时候,我也像他那样让孩子飞跃过去,然后孩子咯咯地笑,我的心里也乐开了怀。我们不怕泥泞,我们还喜欢在满是稀泥的田边与蝌蚪戏耍。可不知道那一年开始,这路不是泥路,这田也不像水田了。
这本是种水稻的田也像坡地那样,这一年是种甘蔗的,那一年又是种青瓜的,或是还种了青椒、豆角的,走在乡间也见不到那种可以跟人回眸对视的水牛了。我有些失落,往事依稀在梦里,我却梦里折翅飞,怎么也回不到过去。 如此健忘的我,滤去凡尘,能留在记忆中的很少恨少。除了这过年的依稀往事,刚走过的2012年不知道还有什么值得我记忆,七月到过玉龙雪山,那与云天相依的银色峰顶、莽莽苍苍的绿色山翼总时不时地出现在我的梦境里。我到不了海拔5596米的玉龙雪山峰顶,也没能到达海拔4506米的冰川公园,只到了海拔3240米的云杉坪,这却是我有生以来所到达的海拔最高处了。大概因为此缘故,从索道站去往云杉坪的栈道,沿途疏密有致而又高得让我看了有些窒息的云杉树、树底下匀匀绿绿的嫩草,以及横卧大山仍身躯伟岸的云杉老树,乃至那匹身形矮小却矫健俊朗的黑马都存留在了我那质地不佳的记忆底板上。时隔半年,穿林而出的白水河似乎还在我身后哗哗作响,溅起的水花似乎还能打湿我的衣襟。相距两千多公里,天空高且远,我在梦里折翅飞,即便思念如潮,也飞不过那片海,飞不上那座山。 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我却恍如梦里折翅飞,回不到过去,也到不了向往的地方。( 所有的事物都在变化,不管是城市还是乡村,不管是人还是事。我以自己的方式,用淡墨浅痕记录生活中一些美好的记忆,也借半纸浅怨寄托燕雀折翅难飞的幽怀。)2013/2/12 9:5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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