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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珠沙华,绽放天国的异卉
花开一千年,花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
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
——引文/淮水伊人她曾以为,一切皆为永恒,所以她跳舞。而今终结。世间所有生灵、大自然的各种声音渐渐微弱下去,没有任何节奏,她还能否继续她的舞蹈?她听着自己的心跳,感受血液流淌着,激昂着,她是黑夜的精灵。她曼妙的舞姿,扭动的身体仿佛充满毒液的银环,独舞在死寂的酒吧,没有音乐,只一束淡淡的光线打上她舞动的身体,越来越急速、越来越婀娜。最终盛开成一朵曼珠沙华。妖艳的,孤独的绽放千年,糜烂千年。然后是无止息的掌声,她一次次地被吞没,没有微笑和谢幕。她从来就是个迷人的尤物,冰冷、安静。酒吧最黑暗的一个角落,他发现自己的心再疼痛。他默默地离开了那里。她如兰的气质和孑然的性格,安静的时候让人感到奇怪。她叫那些跳艳舞的女孩频频生嫉,即便如此,她依旧傲慢如常。凌晨两点的时候,她被一群妖艳的女子围堵在了阴暗的巷角。这是第几次,终于她的脸上泛过一抹浅笑,在微弱的霓虹灯下,显得那样惊世。看着那一张张带了狰狞的粉颜,她们或多或少的辱骂和驱赶,于她而言都只是云烟。她将身体靠上了墙边,抬起头看着满天星辰。是你吗。她注视群星中最亮的一颗,妈,会是你吗。或许,她不该如此的淡漠。她看上去是这样的孤傲和美丽,可是这些只会被世俗嫉妒。她花瓣一样的脸上突然渗出斑点血迹,她淡定的用右手无名指将它们拭去,然后向其中的一个女子走去,夺过那把尝试过她鲜血温度的匕首,慢慢逼向了那个女子的颈部,顿时惨叫连连,惊了这寂静的夜幕。嘘,你怕了。她问。同时另一只手伸出去抬高了她的下颚,让她可以直视她的眼睛。那女子点头回应着,不断地点头。别怕,她告诉她。将刀刃轻轻的逼进了她的颈脖,画出一道鲜红。依然是她一贯冷漠的微笑。在夕阳退去色彩的鄱阳湖畔,她守护过一对栖息的白鹤。雪白的双翅展示着它们年轻的爱情,在渐渐失去了颜色的天空。在后来,她守护的是它们的爱的结晶,在人类一次背叛灵魂初衷的捕杀的过程中,她最后一次见到了它们,火一般鲜红的液体染红了它们雪白的身躯。她把它们唯一的延续抱在了怀里,静静地凝望了很久。结晶体最终没能延续神话,夭折在她的眼前,她对她笑着说。那时候,我觉得结晶体的丧生是一种偶然,可是不是。它不应该孤独的活着,这是它的宿命,它逃脱不了够了。她的眼睛终于流下泪来。她彻底崩溃着,对她祈求,这不是我的宿命,不是。游历红尘的凄然,为什么你还要害怕死亡。她平静地像她靠拢,同时冰冷的刀刃微微地划进了她的颈脖,几滴血液瞬间滑落了下去,滴上她洁白的裙摆。够了。简羿。他及时出现制止了她。一个叫向道的男人。她认识他。然后任由他拽着离开了那个巷角。她跟在他的身后,走过一条繁华的街道,但是夜已深去,繁华背后亦是荒芜的。简羿很熟悉这条路线,街头转角,高级住宅区内的某栋别墅便是她的住所,她所谓的家,那儿住着他的父亲、还有一个叫后妈的女人。他呢。 谁?你知道。她停下脚步,看着向道,淡漠地说。你哥?她怔怔地看着他,将手从他的手心抽出。然后一个人径直向前走去。他就这样一直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了转角。没有选择再追上去,也不需要再担心她的安全。他清楚地知道,他会在夜幕中等寻她,转角便是楚河,而他只会留守汉界,默默地凝视她的背影消失。而后承受住疼痛,这是一种单方面被忽略的殇。反复折磨。终于回到了这个生活六年,却始终生疏清冷的家,简羿疲惫地缩卷起身体,坐在冰冷的地上靠床,透过落地窗凝望满天星辰。安静的。没有任何声音。而他每天都会站在自己的房间,投射过小区的心湖,瞭望入口的方向,直到她的身影出现,直到她打开家门,回到房间不再有任何声音发出。但心中依然会被她缠绕,麻木地靠上与她比邻的墙壁,一根一根地吸吮,留了满缸烟蒂。第二天一早,不知道是早起还是一夜未睡的两个人,却依然彼此微笑着说,早安,一切都如此自然。他们呢。简羿看着独自坐在餐桌上的简野问道。事实她根本不需要知晓答案。你的脸怎么了。他向她走了上来,看着她左侧脸一道浅红的伤口,他伸出手去,轻轻地触碰了一下问,会疼吗。她的心总是在不经意间被他温暖着。然后她抬头冲他轻轻地微笑,不。然他依会固执的拿出药箱为她处理伤口,然后苦口婆心地叮咛要注意伤口感染。她安静地听着,默默地点头。羿,不要再去那种地方了,他开始担心她的安全。但那是我的工作,我喜欢的工作。那不是你应该呆的地方,你应该去公司。他轻轻拂过她眼前一缕凌乱的发丝,心疼地说。我可以去那做什么,那会有我的位置吗。就像在这个家一样。羿。我只想跳舞,只想绽放。一个人。她转身向楼上走去,背对着他说。之后他会上班,而她,她也该睡了。醒来她会在自己苍白的脸上抹上一层厚厚的脂粉,不涂口红,然后开始她激情的艺术,一曲名为《摩诃曼珠沙华》的妖娆舞蹈,但始终都只有她一个人,台下挤满了慵懒的兽类,他们用暧昧的眼光看她,她从来不会去理会。但她不知道,永远都不知道,有这样两个人,他们藏于最黑暗的角落,安静的观望,疼痛地坚守。然后离开,疼到无法忍忍的一个会提早离去。为什么不等她一起回去。向道问。他于黑暗中,最后看了一眼舞台上的她。疼痛的。我该拿什么赔偿她。他清楚得明白着上一辈的恩怨纠缠,因为一个谎言,因为他的来临,他的母亲夺走了原本属于她的一切,她的家、她的童年、她的幸福。在这个家和公司,没有位置的人应该是我,她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真的决定了,这么做、她会开心吗?我是她一生最大的劫难,我可以做的、只有归还原本属于她的一切。就算这样,为什么要结婚,婚姻只是一个方式,并不能代表结束。他顿了片刻,但毫无犹豫,微笑着拍了拍向道的肩膀。转身没有回头看她一眼,决然而去。羿,有些事情你我无能为力,但是结束了,我赔偿不了你的过去,我能做得只有将公司归还于你。但你是这样的脆弱和善良,我将终身为你守候。却是无法爱你,因为亏欠太多,所以用结束的方式来遗忘。此生余年,只愿羿能够快乐、幸福。她以为一切都会如常,如常糜烂的安静生活,已经是简羿对未来的最大期许。她的梦想、希望,所有一切充满生机的东西,早已流逝在六年前的黑暗光阴里,同她的母亲一起埋葬了。之后她出现在他的世界,不被接受,没有肯定。她被留下来,作为一种施舍,因为这个被称之为父亲的男人曾经对她母亲做出的背叛和伤害,但他始终不确信她的存在,她们结婚五年,一直没有孩子,直到简野的出生,终于这段有了隔阂的婚姻画上了句号,诺言冰凉。而她降临,在这个戏剧化的时候,没有人会相信这该死的事实。简羿坐在幽暗的房间里,披散着头发,安静地播着一曲轻轻的音乐,她想踏着这忧伤的旋律舞蹈,然后她对着镜子,一个接一个的动作,曼妙地打开肢体,轻盈地旋转。直到他回来。他听到他的声音在唤她的名字,简羿,简羿,快下来。来了,她踩着矫健、快乐的步子,直奔下楼。可是,可是她看见的不只是他一个人,他们都在,还有一个女子,对她而言,也算不上陌生。她放慢了脚步,僵硬了笑容,她听着他们谈论的字眼,当她走下最后一个阶梯的时候,他主动向她迎来,拉过她纤细的手腕,另一只手依然抚上她凌乱的发丝,微笑着说,懒猪,还是刚起床吗。她抬头看着他。此生、此世,最为使他疼痛的那双眼神,淡漠的、凄然的,时隔六年,他再一次看见的时候,撕裂他的心口于无形。你要离开我吗,不要我了?他摇头。彼此绝望。你要结婚了,又只剩我一个人……我、们,只是搬出去住,不是离、开。不是离开,不是离开……羿。我还没有醒来,从来没有,我想回去睡了,好吗。……嗯。接下来的日子,她更加安静下来。依然去酒吧跳舞,直到很晚,直到他婚礼的前一个晚上。她在房间放很低沉的音乐,看着床上铺开的白色礼服,终于、终于倾泻了眼泪。晚风凄凄,从敞开的阳台灌了进来,掀起透明轻柔的幔帐,冷彻骨髓。你听到了吗,生活残留的,最后一片被撕碎的心,它在哭喊,如果你没有听见,它唯一的寄托,如果连你也开始遗弃,原谅我已无力再坚强。我累了,只是累了。我爱你 ... ... 风吹过无痕,泪流下无声。整整一个晚上。她知道她的心已经死去。婚礼当晚,四处有陌生的灵魂,开始吞噬着她的一切,她害怕地退到天台,又只剩她一个人的世界,孤独的感觉使她崩溃着。然后,她开始不断跳舞,漆黑的长发,丝缎般的肌肤,白色礼服随着她曼妙的舞姿飞扬在风中。她有了随风而去的预感。天空中突然划过的烟火,是他婚礼完美落幕的信号。她舞动更加疯狂,看着夜幕中绚烂绽放的烟花,不停旋转,感觉到晕眩,轻轻地闭上眼睛,任由身体随着风卷起的方向,飘忽下坠... ... 情开今世,缘定生死。花叶千年不相见, 缘尽缘生舞翩迁。花开彼岸… …2010/5/29 0:1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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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墨晴。旻灵软绵绵。 庸柒小爱°稻草人蓝顿薰衣草蓝晨宇苏妍青(春天)安杰A梦L先生若十九落雪听雨韩亚泽 沿路向南ゆ桃兮。安忆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