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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让我告诉你
你的世界多敞亮都无法念及你的遐想。 --题记谁听见你高歌的倔强, 谁明白你的信仰。1. 你说,你要当美术特长生。抛下慌张失措的父母跑到了乡下外婆家避风头,在田间和野孩子们厮混。小山村的天空没有想象中的蓝,搅得外形乱七八糟的云团像一个做工粗糙的巨大灯罩,笼得阳光无奈,绵密地渗透着微弱的光亮。躺在丰收时节已过的田埂间,枕着厚实的稻草堆,你双手笨拙地编织着一只畸形的蚱蜢。许久,外婆那清亮的大嗓门拖着悠长的语调不厌其烦地喊你回去吃饭了。整张饭桌弥漫着一种诡异的气息,外公外婆的欲言又止,舅舅舅妈的冷言冷语,表弟妹的嫌弃厌恶无一不在暗示着:你不受欢迎。 搁下碗筷,你快步地跑到村道的公路旁,朝着远方车站的方向焦急地张望。难道他们已经放弃我了?你有点失落地想。犹如一个玩捉迷藏被同伴忽略的孩子般感到郁闷。好不容易才摆好的牌局,准备迎接一场恶斗,结果牌桌冷冷清清,你反倒成了小丑。其实你一直都知道自己在干些什么,你对未来充满着憧憬和向往。当然前提是他们肯再一次拉低面子把娇生惯养的你捧回家供养,不然你绝对会在三天内被泼妇舅妈扫地出门,她对于一个连烧壶水都能把整个炉子熏得面目全非的寄生虫可是一点感情都没有。上星期她猫着腰擦土炭炉的时候你分明听见她絮絮叨叨地念着要找你的父母算账,看见她肥大的臀部在大黑鼎旁随着操抹布的手灵活地摆动,你尝试计算她可能消耗的卡路里,而后,会心地笑了。暮色渐浓,你百无聊赖地依靠在屋前的老藤椅上,和着晚风,待最后一丝光亮被夜吞噬殆尽,慢慢地睡着。2. 再一次走进这所中学,是今年的最后几天深秋。你夹着画板,云淡风轻地经过多日未见的那间教室,不顾身后像夏夜的昆虫般窸窸窣窣的议论声,期待已久的满足感。这座老旧的校园披着黄昏赋予的淡黄色外衣,机械地伫立在闹市的最中心处。它终将被生活淹没,你百无聊赖地想。这座小城的许多建筑都这样,挂着年代的标志,倚老卖老地向这个时代叫嚣,直到精力枯竭,死在历史漩涡里。下次回来它还这么陈旧么。没有下次了。是不是每个走得出小城的人都会逐渐淡忘家乡的人和事呢,至少你认识的人都这样。小胖八岁那年搬去上海,柳柳十二岁那年去了省城,邻居的姐姐毕业后去了广东山区支教。全部全部,都杳无音讯。这座小城也曾繁荣过的,只不过随着年岁的增长它长畸形了。它在沦陷,它在苟延残喘,它在没落。你像一只羽翼丰满的小鸟。长达一个月的抗争你取得了压倒性胜利。父母苦着脸把你接回家时泼妇舅妈眼眶红热地和你告别,只有你知道她是喜极而泣。现在的你是一个名正言顺的美术生了,你要走一条和别人截然不同的路了。我终于要脱离这一切了,再见。你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夕阳下沉,一线余光抹红了你的脸。莫名的一丝狂热。明天,你好。你对着张牙舞爪的生活暗暗说。(未完待续)2012.6.8 文/我无意间翻出这篇两年前的小说开头——原来我的写作水平果然从小学开始就定型了,至今不变。刚开始写的东西干净,也简单。后来则有了些色彩,又过花俏。直到现在,渐渐摆脱了一些框架,写的东西自然了些。突然就萌发出一个念头,我要是跟两年前的自己接力,把这篇小说写完,会怎样?两年的时间,阻隔的不只是七百多个日夜,还有两年的人事光景,于我,与其他,终究是不同了。两年的时间,可以让刻骨形同陌路,可以让死敌惺惺相惜,可以让你锋芒内敛,可以让你平淡无奇。然而,时过,境不迁。还是有人安静地等在你前进的路上,你抬头就能看到。你想做的事情也从来没有停止,你踏出的每一步都在接近成功。谁能想到?曾经为了写不出好的故事而苦恼,而后经过种种终于释然。走过的每一步路都踏实而坚定,生活平平淡淡才是真,笔下的故事纵难出彩,人生的故事却耐我细致雕琢。“让苦难成收获,让执念成淡泊,风雨无惧地走过,浴火重生的凤凰,身上烙下了伤疤,那是勇敢的印记。而被时间塑形的你,也会走出阴影,干净地活着,铭刻下勇敢的刺青。”找个时间把它完成了罢。我会证明我的写作水平绝对跟六年级时如出一辙,请叫我惊才绝艳的小仲永(^ ^)←结尾来这么一句真煞风景。
简评曰:丧心病狂。
2014.3.12 文/我2014/3/12 22:38: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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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は'Le déceny红豆。愿生命从容木四fancy~山山而川小小潜顾老师顾老师顾老师王仲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