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雨中随想

蝶舞秋风文

午后，坐在桌前，望着窗外。风雨飘摇。

今年的天气，不知是什么节奏。夏至已过，马上进入七月了，仍然阴雨不断，凉爽宜人。用网络

上的话说，这个夏天，重庆开启了避暑模式。不过，我是有些隐隐担忧的，所谓物极必反。比往

年更加严厉的酷暑一定是在养精蓄锐，要用更汹涌的热浪，把失去的阵地夺回来呢！

说着说着就扯远了。我望着风雨飘摇的窗外，关于气候异常的思考只是刹那。更多的注意力是被

雨中的小景所吸引。

对面的楼房已经有些年头，很普通的建筑，天天面对着它，也不再有什么新意。不过，在这个午

后的风雨里，因为一朵花、一只鸟，让这座建筑生动起来，让没完没了、催眠曲一样的雨景生动

起来，也让我这个昏昏欲睡的人，在这个午后多了一些感触和悠悠的思绪。

最先吸引我的是那朵花儿。对面阳台上，一盆绿色植物长出一支细长细长的枝杆，伸出了阳台的

护栏，在枝杆的最顶端，开出了一朵红艳艳的花儿，风雨中不停地摇摆。我替她担心，担心她纤

细的腰肢被风雨折断，美丽的花瓣被风吹散、被雨打落。但是没有，她只是随风摇摆着，顺雨低

下头，仿佛与他们做着游戏。一直到雨停下来，这朵花依然开得灿烂。

真心为她叫好：美丽且坚韧。

和她比起来，玉兰花就很脆弱。小区院子里的那两树紫玉兰，每年春天花开，叶瓣很大，很美，

但是脆弱得不堪一击。花开时节，若是一夜风雨，第二天一早，再见时，定是落花满地，凄凄惨

惨凄凄，令人心痛惋惜。在我印象中，这些紫玉兰，从来没有完整地开过她的整个花季。

看来，无论是花儿还是人，都不能简单地以外在的样子来进行评判。紫玉兰外形大而肥美，却没

有丝毫的抵抗力，而雨中的这朵红花儿看似柔弱，却能抵御风雨。

还有那只鸟儿，准确地说，是只小麻雀，也引起了我的注意。

他在屋檐下、楼梯间来回穿梭，忙个不停。看见他，我就想到了在我家窗台外筑巢孵出的那一窝

叫不上名字的小鸟。小黄嘴总是齐刷刷地张着、叽叽地叫着，好象永远吃不饱似的。鸟妈妈不停

地在对面树林与我家窗台间奔波忙碌着，为这些鸟宝宝们捉虫喂食。

有一天清晨醒来，突然觉得少了点儿什么。原来是这个早晨出奇地安静，没有了窗外叽叽喳喳的

鸟鸣。起身，拉开窗帘，已是鸟去巢空。难免心中失落。之后的日子，一下班，总是先去看看那

只鸟巢，盼望鸟儿会飞回来，但总是失望。

我知道，他们是不会回来了。也难怪，鸟儿已长大，这只窝已容纳不下他。更广阔的天地在等着

他，更精彩的生活在召唤他。他需要去锤炼、去面对各种挑战，否则无法在自然界中靠自己的力

量生存。

笑自己的不知满足，拥有了就不愿失去，其实，连拥有都实在算不上。我应该心怀感恩才是，感

恩这些小精灵给我带来了一段美好时光。

于是，我把那只巢留着，盼望着，来年又有小小鸟出生，也盼望着，有一天，长大的鸟会回来看

看自己出生长大的地方。

这只风雨中的小麻雀，在楼道内外来回穿梭着，我猜想，他一定是回来寻找自己出身时的那只巢

吧，就象一个人，在外打拼多年，老了，总想回归故里。

文/编辑 蝶舞秋风
2014.6.29.
【At First Light-Brian Crain】

At First Ligh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