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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
女人:有时我真希望某处的墙壁会坍塌,出现裂缝,或让天空和城市经历一场真正的黑化。我但愿大地震颤或汽笛长鸣。我逐步看清了这个男人,包括他的身材。(合法结婚并一起生活至今)。我头一次发现他比我一直认为的要矮小。嘴唇上总带有一种神经质的令人讨厌的抽搐(起初他学我们的语言时,总是说紧张的小肚子。奇怪为什么我们总能记得如此琐碎的小事)。我逐渐发现这是一个平庸的男人,他与我已不再有任何干连。我们之间永不会有任何人介入(我们曾经为此而自豪,因为没有任何人来干预我们的事)。城市是如此冷漠,对此是否该特别庆幸?整整十个小时,没有睡眠,被迫听他那些恶毒、疯狂、充满嫉妒和醉意的话。
深夜之中,他脱下那件满是汽油味的夹克,露出肩膀的皮肤(当时是8月,窗户关着,我们也在出汗)。他的皮肤发红,上面布满雀斑。如今我已觉得是那么陌生,然而在过去的几年中,我曾抚摸、揉搓并亲吻过它。与施加在我们身上的暴力比起来,城市的冷漠就像我对他的皮肤的陌生一样更令人反感而非气愤。我脑中一片混乱,但有一点很坚决,就是要摆脱他,像甩掉身上的一只虫子一样。
我真希望警笛能鸣响起来,并且越来越强,充斥整个大街,截住过往的车辆,然后楼梯上会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叫喊声,紧接着门被撞开了,但这一切都没有发生。没有警笛,也没有撞裂的痕迹。我所想象的图景是战争年代才有的。那时候人们寄生在被摧毁的墙里。而现在,城市虽是那么安静,但在那些墙后进行着一场战争。男人:本来她是唯一应该明白我来此的目的及我要对她说的话的严重性的。这条街始终是那么平凡而空旷(对面是武警招待所)。你恨不能剥掉自己的皮,因为除此之外你一无所有,掏出自己的心肺,甚至打开自己的头颅好让别人了解真正的你。打人和施用暴力,其实还不如自己打自己,直到伤痕累累。当你明白没人要听,也没人在乎你所说的话时,最好是闭上嘴,什么也别再谈(在市场上他们总说重新包起来)。但是今天早上,不管怎样,我再次穿上黑色夹克,至于他们会把我怎样,我已不在乎,即便是他们的法律,我也置之度外,假如你是被告,你就只有自己为自己辩护,因为是你要将胸膛剖开去看里面的自己。发现在自己身体的深处潜伏着一种做恶的能力,而自己却对此一无所知。这种能力并不使我们与其他普通的男人有所不同(在一个又一个的梦中,是我们自己将自己撕毁)。2014/1/15 22:33: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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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于终老。清雪尘ALL BLUE泼墨铁匠安东光阴者,百代之过客木木夕青吾塞蒂玛莉亚小小破茧꧁ღ云鹤ღ꧂六平方Younsh岁月如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