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相信，归来时我们都有一张魔鬼的脸

H有了两个女人，一个是情人，一个是情妇。他游荡在两种身份里出入自由，时常变化角色应对，因为H回来了，他只能在老家拿着两个电话接听两个女人的甜言蜜语。但是H很年轻，我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淡淡回答了我，他说，我不能确定自己喜欢谁。他的瞳孔里呈现出莫名的感伤，像天上穿越过云朵的鸟，因为太远而无法凝视。H说，我喜欢过一个人。

我知道，那是他的初恋，他几千次告诉过我他一直喜欢那个妞，以前无数次煲一夜的电话粥。他甚至用高调的语气告诉我他没有醉，并且此时此刻脑子里都是那个女人。这是很多年前H对我说的话，我知道如今他只会淡淡提起那个女人，尽管他们曾经肌肤之亲躺卧在荣光的壮景里享受过爱情，可是时间久了，爱情发酵腐烂，成为一对散发恶臭的回忆，既熏不死人，也能让看人看着无奈。

H的情妇我见过，是一个持家的女人，从城市一路尾随H到小镇上饱受风吹日晒。事实上我也觉得她应该更适合当H的情人，但是H有自己的想法。我不能理解H在脚踏两只船的时候为什么不能惶恐一点，更不能解释他对爱情忠贞还是泛滥欲望。这样的结局往往悲惨，我更奇怪试想过，N多年后，H会用一脸无助的神情站在我面前对我说，我还是爱着初恋。

在我眼里，他只是一直未彻底正视过自己，他的想法依然保持在和他年纪的层面上一样年轻着，并且长青。可是这些都与我无关痛痒，就像路见一群少年群殴了另一个单枪匹马的小少年，即使小少年被痛打的鼻青脸肿，他的痛也无法转移到我身上。我不能理解H心里是否存在过一个深入沟壑的口子，我只是看着他这样想过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只是想而已，H从不听我的劝阻，他还是一意孤行。

似乎有过太多这样生活上的无关痛痒我却无能为力，即使我想告诉他们结局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也不能阻挡这些人内心执意的狂热。每一个思想燃烧起的温度都能灼伤想要靠近的人，但是永远不能照亮早已深陷暗谷中的自己，或许只有等灯火燃尽，才能发现已在谷底无处救援。

而如今，我早已无关痛痒地把生活临摹成各种复制品，看无二样，落笔却有丝毫异曲同工之别。眼看自己从一个平凡的故事里徘徊驻足过，仰望过霓虹闪烁的寂寥夜空，听着惆怅幽怨的歌曲，整个生命基于沦陷在一场巨大的回想中。本以为就此摆脱了所有束缚于身的荆棘，原来一直缠绕在藤蔓上一起疯长。

在我们心中早已失去了信仰、理想，渐渐偏执、无视、仇恨。它们全部归属再分类在一个转盘里，随着一年又一年青春的黯然旋转，老态龙钟。很多年后，或许会想起，可是就像一把锈迹斑斑的铁锁，早已找不到钥匙打开。你愿意归来时的脸庞面目狰狞，这早已不是你。更多精彩内容，欢迎一起转载分享到你的空间，让更多朋友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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